今夜白
邝露✖️润玉 be
各有各的另一半,放下了,不强求
假设润玉如愿和女主成婚了
借用了白真这个人物(b站视频里看到的脑洞)
不要骂我哈,第一次写,写得挺烂挺矫情😂
我爱邝露姐姐❤️名字取自“露从今夜白”
可能有点没逻辑因为没看完原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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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说呢,不是没有动过心,衣袂翩飞间也曾惊心动魄过。
只是有的人天生薄情没有心,有的人一生只肯动一次心,有的人把心掏出去就不再给别人。邝露偶尔也在想,要是那天遇到的不是他就好了,可是爱上这样的人她又有什么错呢,怪就怪那天的漫天星河,纷纷呈呈落在某个人的眼睛里,亮得让其他一切黯然失色,叫人心甘情愿飞蛾扑火奋不顾身,灼伤翅膀不要紧,赔上性命也不要紧。
只是可惜了,他眼中的灼灼桃花不是自己,目光炙热又深情,只是不是对自己。
那也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,谁能不爱那样的女孩子呢?六界第一美人,一个浅笑,便仿佛春日里开得最盛的花,用落霞织就的的天锦,也不过是勉强配得上那个人的绝色容光。只是偶尔她会想,也许她着落霞锦,会不会也如同披上天河里最美的霞光,会不会也能叫她的的容颜,填上三分姝丽,会不会也能叫他多看她几眼。
没有的,她穿过那艳丽无双的锦衣华服,也不过是得了个不喜红色的回应。不是她穿着不美,她能感知到小仙惊艳的目光,那爱围着她打转的星君,看着她时也悄悄红了脸;也不是他不喜欢红色,明明之前那人一身红衣时他目光也曾紧紧追随片刻不离。只是对于他来说,她不是不好,只是不配,清丽是有的,淡雅是有的,只是这点清丽哪比得上开得最盛的牡丹花,每一面都是倾城容色艳冠群芳,很不幸,她只是那个群芳。
可是凭什么呢,她邝露,也是别人家的女儿,也是千娇万宠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,她也曾经心高气傲娇俏任性,她也不是生来就该被另一个人比下去,活该低到尘埃里的。
所以到底凭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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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终于答应嫁给我了。”他笑了,眼睛亮晶晶的,里面的光芒满的要溢出来。其实他很少笑,总是板着一张脸,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高高在上,庄严肃穆。不过他本来也不用食人间烟火,掌握绝对的权与力的天帝,眉梢眼角本就该挂着满满的神对世人的漠然与嘲讽。可如今,他笑得像个孩子。
这可能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刻,可是她的心沉下去再沉下去,脸上还是笑着的,但眼泪突然就掉下来。
她无声走出殿外,走了很久终于敢回头看,宫殿似乎都因为天帝的喜悦而染上一抹红色,远处的天边夕阳将落,余晖是灿烂的金,织女们会把它织成极好的落霞锦,将来披在某个人的身上,倾国倾城万丈容光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。
即使那夜的星光美的像梦,她也已经用了千万年去偿还当初那一眼,足够了该醒了,以后,再也不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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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帝陛下,”她莲步轻移缓缓进殿。
“何事。”
“父亲如今身体不好,臣想回趟太巳府。“
“既然仙人身体有恙,那便让岐黄仙君跟你走一趟吧。”
“臣这次不打算回来了。”
“为何。”他微微一愣,却没像往常一样扶起她。
“父亲如今也在为臣相看亲事,等到天帝陛下大婚之后,我也该卸下如今的差事,回府待嫁了。”
“你要走?”
“是,微臣承蒙天帝信任做了近侍,打理整座大殿,只是陛下大婚之后,这些近身之事自然该有天后娘娘打理,臣毕竟是女儿身,还是避嫌为好。”
“是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?”他目光闪过一丝凌厉。
“不是,并没有。”她目光如水清澈,没有半分躲闪,“臣的父亲如今已在为臣相看,臣想着如今陛下大业已成,也的确该臣缔结仙缘的时候了。”
“看上的是哪家的仙君?”
“青丘的白帝。”
“你怎么说。”端茶的手紧了紧,青玉的被子衬着修长的手指,好看得紧。
“臣儿时与他曾见过几面,双方自是愿意的。”
“这么说倒是青梅竹马了?”他语气微沉,有几分玩味,却又没由来的有一丝隐含的怒意。
邝露有点恍惚,她了解他的一切,自是听出来他似乎并不开心,这是不是代表,其实他也是有一点在意的,其实她在他心上,也不算一文不值。
“罢了,既然你想走,那白真倒也算个不错的人选,待本座大婚后,便会为你赐婚。”他摆摆手,宽大的衣袖带过微凉的风,扫在她脸上,她有点想哭,到底是忍住了,“臣告退。”
“你曾说过这漫漫上神之路,会陪我一直走下去。”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幽幽的仿佛夜晚萧瑟的风。
她的背影顿了一下,缓缓跪下背对着他行了对天帝的大礼,又起身离开,却终究是没有回头。
“你也要离开了呀。”他端起一杯酒饮尽,目光突然变得那么寂寞和悲伤。
—————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—————
天帝大婚数月之后,太巳仙人唯一爱女,天帝近臣上元仙子远嫁青丘,做了青丘的皇后。青丘白帝许诺此生唯有上元仙子一人,再不纳妃。众人皆说白帝对仙子一往情深,羡慕上元仙子好福气。
长长的送亲队伍出了太巳府,出了天界,绵延的红色蜿蜒向远方。
天帝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上,远望东方,目之所及之处是宏大的天界,可是他依稀能看见最北处,远到和天边交界的地方隐隐一抹红,像是长安三月灼灼的桃花,又仿佛是谁的目光含羞却炙热。他看了很久,茕茕孑立,形影相照。
“这么多年,还是谢谢你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消失在风里。
很远很远的地方,天界的尽头,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心口忽然一痛,风带来那句终于说出口的感谢,她有一刹那的恍惚,好像等了很多年,终于等到一句交代,但是已经来不及了,所以这也仅仅只是交代,并不是对谁的承诺或者回答,交代以后就可以抽身而退不留痕迹,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那漫长的几千年对两个人来说都不过是梦一场,醒来记不得梦里的人。
“仙医诊出臣妾已有月余身孕,孩子小字臣妾拟了安眠二字,陛下觉得好不好?”回到璇玑宫,天后倚在榻上抚着尚未隆起的小腹,笑容娴静温雅。
“为何?”他微微地怔愣,很久很久以前,在漫长的一段岁月里,都曾有一个人日日对他说“君上,今夜好眠”。
“陛下从前夜夜布星不得好眠,便是如今也是浅睡易醒,将来这孩子,妾不求他文治武功,只希望他没有烦心事,能夜夜好眠。”
“我们的孩子,将来会是这六界之主,怕也是殚精竭虑不得好睡。”他顿了一下,“这个名字,很好。”他伸手附在天后的小腹上,这里有一个孩子,属于他的孩子。他还有漫长到永远望不到头的人生,他还有新的人陪伴,有他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。只是有点可惜,以后的这些未来里面,再不会有一抹碧色的身影。
他只是运气不好,小时候是,长大了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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